安德鲁被拖去客卧,钱包掉在地上。
我捡起,看了看,便走进客卧,他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,我将他的钱包放在床头柜边上。
他突然醒来,醉眼惺忪,看了我一眼,笑,说,姜,我爱的人,她心里有了别的人。
这句话真抓人啊!
抓得那叫一个准啊!
可我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,伤心欲绝,还是醉酒之时,说的难道不该是自己的母语吗?
因为那些伤心话,与其说是说给外人听,还不如说是说给自己的心听。
我刚走出客房门,就听楼下,有人说话。
老陈说,二少爷去打猎了,得很晚才能回来。大少爷,您先这边请吧。
大少爷?!我的心突然震了一下。
来的人似有笑意,说,他真不要命了!还没倒时差吧!看来,这家伙真的是势在必得了。
老陈堆笑试探,说,海外股份?
来的人没说话。
我疑惑着,又迟疑着,探身从楼梯处望去,只觉得呼吸都被掠去,来的人,不是我想象的人,而是陆文隽。
他恰好抬头,看了我一眼。
我如坠冰窖,手脚冰凉,几乎是趔趄着,退进了客房,紧紧关上门,却仍觉得自己无处可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