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府上如今病的病,瘫的瘫,抓的抓,要走的要走,福伯想打个商量都找不到人,只能求到大小姐。
魏卿玖却是身披着大氅端坐在茶桌前,两个婢女在收拾物品。
福伯进来就看到打包好的物件,“大小姐你也要走?”
“福伯,这个府邸太多的晦气,也不能怪我此时离开,实在是害怕。”
“可,可是二爷病倒了,梅姨娘也病了,您这个时候走谁来拿主意?”
魏卿玖将茶盏放下,拿出魏汉生写给廉和颂的拜帖。
“不走,等着我照顾好这个家,伺候他们病好那日,再将我卖掉吗?”
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,“福伯,我的心也是肉长的,我也会痛啊。”
“爹爹口口声声指责这一切都是我克的,我留下怕魏府越来越衰,还是从哪来回哪去吧,也许乡下更适合我。”
“可……”
福伯抹了抹眼睛,又不知该怎么劝,二爷要卖大姑娘的事情被发现了,大姑娘定是寒心了。
“福伯,三婶还没有走,这个家由她管吧。大弟死的蹊跷,传出去薇薇也不能做人了,就将他藏在三叔的棺椁里一并发丧了吧。”
“这是我做为魏家人,能为这家人考虑的最后一件事了。”
珊瑚将所有书都捆好,道:“小姐,全部收拾好了,什么时候出发?”
魏卿玖起身,给福伯行了一个端庄的万福礼,“福伯保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