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回到我来之前的样子罢了。”蒋廷远笑说,“我来的时日尚短,还未曾做出什么让百姓颂扬的好事,所以与以往官员并无差异。不过,来之前我便觉得,此行不会出事。”
“哦?如此肯定?”韩文靖好奇道。
“因为您住在这同源客栈,又与店掌柜把酒言欢,所以我有些信心。”蒋廷远的言语中,带着对同源客栈的认同和敬仰。
认同和敬仰的其实都是人。
听了这话,韩文靖略有不解的问:“那你还说,你是在赌?”
“人心难测。”
……
此时韩文靖心里便是在想蒋廷远的这四个字:人心难测。
当真是人心难测啊。他堂堂的一方侯爷,此时已经站在这里了,亲眼看到了这一切,却仍被告知,不足为患。难道真的要等发生之后,再亡羊补牢么?
亡羊补牢,还有用么?
到那时,被冲毁的农田怎么办?流离失所的百姓当如何?因此而丧生的生命又该如何得到慰藉?
一切,不都晚了么?
年年巨额拨款进行的河道治理,就只能换回去一纸文书,告知一切如常,无患无灾,国泰民安?
蒋廷远和王越两人还在争执不下,身后的其他人都在声援王越,声讨蒋廷远不但夸大其词,甚至还在抹杀这诸多官员多年来为国为民的辛劳付出,此心当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