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德来正在寻思着该怎么收钱,沈引已经走向了江月白。
江月白道:“听说好了些?”
“听这口气是治标不治本”,沈引眉宇之间闪过些许黯然,道,“不过我瞧你这未来岳父的医术倒是信得过的。”
江月白梗了一下,道:“你小声点。”
沈引苦着脸道:“他就收了我二十两,还说是因为出诊才贵。”
作为首富,不让他花钱,他不安啊!
江月白道:“年前的时候,我家老三胸口被鹿顶伤,这么长的一道口子。他带着闺女来给老三看病,用的羊胎线给老三缝上的。你猜他收了多少?”
沈引被吓了一跳:“三爷受了这么重的伤?你怎么敢找乡下大夫给…… 缝?!”
然后猛的意识到江月泓应该好了,又咂巴咂巴了嘴。
“收了多少……我倒有点不敢猜了。只万万没想到你胆子如此大,更没想到你随便找个大夫就敢给你缝肉!”
“收了五十两”,江月白道,“因为他用了一盒珍贵的羊胎线。还有,这五十两包了他们父女俩伺候老三直到痊愈。”
这……真不贵!
“真是暴殄天物,光这项手艺,就价值连城啊。”沈引也有些无奈。
“动手缝的是霁色”,江月白说着,眸光难免有些温柔,“作为大夫,他们父女俩是专精,非常单纯那一种。所以胆子也大,只管看病,不管其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