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夏故意板着脸逗了他一路,直到车停在京大门口,她才忍不住扬起唇角,“放心吧,我不会因为今天的事就记仇的。”
又过了两天,戚斩果然来接黎夏去蒋家。
在路上,他主动把那天的事都告诉了她。
“我让人暗中调查了一下,原来我姑父和我姑姑不是原配夫妻,他早年被下放的时候,跟当地的一个姑娘结了婚,还生了一个女儿,后来蒋家平反,他重新回城,这才认识了我姑姑。”
“我姑姑当时在京城上大学,和他一见钟情,知道我姑父在乡下有老婆孩子,就让他回去离婚。”
戚斩说到这里叹了口气,当年戚家在南方一直稳如磐石,戚晚云从小到大都是标准的官家小姐,难免有些骄纵,想要的人或东西就一定要得到。
蒋父当时多少也考虑到戚家对他的助力,所以在原配糟糠和戚晚云之间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。
离婚其实很顺利,他在乡下的妻子没有吵闹,也没有要蒋家和戚家的赔偿,带着女儿离开后就不知所踪。
戚斩废了不少工夫才打听到,那个女人带着女儿,这些年过得不算好,去年更是因为癌症去世了,而蒋父的那个女儿自此就失去了踪迹。
蒋父让人找到了翻修卧室的施工队,经过多番审查,有一个人忍不住招供了,说是一个年轻女孩给了他一笔钱,让他把那面真子飞霜镜埋进墙里,而且要正对着床头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