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偷了什么,天啊?”女总管叫道,那姿势仿佛要喊救命似的。
“那件东西!”病人将一只手捂住对方的嘴,回答道,“她唯一的东西。她明明需要保暖,需要吃饭;可是她把它保管得好好的,一直藏在她的胸前。它是金子,真的!贵重的黄金。本来它可以挽救她的生命的!”
“金子!”女总管随声附和道,病人往后退缩时,女总管急切地向她俯下身去,“继续说下去,继续说下去——是的——那又怎么样呢?那位母亲是谁?那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她责令我把它保管好,”病人呻吟着回答道,“她信任我,我是当时她身边唯一的女人。当我第一次见到她将那件东西挂在脖子上时,我就动了贼心了。也许,那婴儿的死也是因为我的缘故!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一切,他们会待他好一点的。”
“知道什么?”女总管问道,“讲!”
“这男孩长得太像他妈妈了,”病人把她的问话当耳边风,继续没完没了地漫谈下去,“因此,如果我看见他的脸,我绝不会忘记这件事的。可怜的女人!可怜的女人!她太年轻了!这么一个孱弱的女子!等等,还有可以告诉你的。我还没有全部告诉你,是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