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上次相亲会的场地扩大了,忍冬花换成了大红花缠绕在篱笆上,绣坊到处缠着红布,靠山囤一片喜气。
喜宴足足摆了两百桌,桌桌有肉,这还真是豪横,池鱼望向苍龙山,梨涡深深,这些肉是苍龙山上的伙计们给她送来的。
身着喜服的新人们由各自的亲人引着到了场地上。
屯子里最适合担当司仪的自然是齐老头,今日他也容光焕发,身着绛紫色衣服,发髻梳得光滑,肩膀上扛着他的旱烟袋子,袋子里池鱼给她换成了前些日子让秦更新给买来的上好烟丝。
可他舍不得抽,馋了就拿过来闻闻味。
嘴巴里闲下来就想找事干,齐老头把没有火星子的烟杆子又放进了嘴里,蹲在犄角旮旯里纵横了无数道的皱纹上都是喜悦。
“老头子,你躲在这里干啥呢?”
齐老太终于找到自家老头子了。
他把烟杆子拿出来,习惯性地在鞋底子上磕打了几下,扯着袖子擦了擦眼角。
“这是咋了?”
齐老太不明所以,赶紧问道,生怕他是哪里不舒服。
“别一惊一乍的,没咋的,就是高兴的。咱屯子从来没这般热闹过呀。俺爷爷在世担任里正时都没摆过两百桌的宴席呀,你瞧瞧,而今咱屯子里这喜气劲,十里八乡哪个能比得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