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——僭越!”她开始挣扎。
许长歌笑道:“公主气糊涂了,这不是僭越。”
永清突然被拽了一下,就贴上他胸膛,青丝溽润,散出的水汽中弥着澡豆洁净的香味,他的声音不知是从耳畔,还是头顶传来,与他的心跳、春夜虫蛩的轻吟一起在她脑海炸开,嗡嗡地响。
“这是犯上。”
一道温热吐息出现在了左耳,她被灼得几乎缩起身子。然后他咬住了她的耳垂,甚至将玉珰也一并含在口中,和舌尖一同,摩挲着她外耳软骨。
她震惊得几近失声。
这就是太子口中的恪守于礼?
“你怎么敢……”耳垂上的灼意与轻咬,仿佛是一种经年酝酿的怀恨与哀怨,时轻时重,摇摇欲坠的克制颠倒意乱,让她堪堪吐出几个字,便无法言语。
他却越发将她搂紧,发梢清凉的水滴坠入她的衣襟里,向深处堕落而去,与紧贴的肌肤,冰火交织,滴水穿石地消弭她的娇纵傲慢。唯有声音的沙涩,出卖了他轻狂里残存的卑微:“公主又想说,臣不配?”
“我……”她艰难地转过眼珠,眼角余光里,是月色下他如峰峦般挺秀的鼻梁,眼中的微光仿佛散落山谷的湖泊,又似堕天的星火,皆散发引诱,让她深深地为之所惑,来不及想那个“又”字是何时发生的。
若不是容色惑人。他的情感怎会如此容易地打动她,竟让她也怀上哀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