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将自己在工作之外变得麻木,除了和梅玲痛苦而疯狂的机械发泄运动,不让自己的大脑去想更多,尽量不让自己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去,虽然过去的那些事情有时会不可避免地在深夜中从我脑海里爬出来。
要是世上有一种药,吃了可以忘掉所有的过去,该有多好。
我时常这样想。
陈静对我出院之后性格发生的巨大变化感到惊异,几次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,我都沉默地摇摇头,走到一边去。
我一次次拒绝了陈静的爱情表白,不是陈静配不上我,而是我根本就不想谈情说爱,我对爱情产生了从头到脚的悲凉和失望,在我的情感生活里,没有明天,没有阳光,没有希望,我只想浑浑噩噩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。
生活中我是如此的自暴自弃,工作中我却爆发出异乎寻常的热情和张力,勤奋到了疯狂的地步,每日除了参加正常的会议采访活动,自己还主动找一些新闻题材去采访,回来就趴在电脑前埋头打字。
办公室里每晚走的最晚的就是我,新闻部里每天交稿最多的是我,被编委会评出好新闻最多的是我,被马书记在职工大会上公开表扬、号召大家作为学习榜样的同样是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