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,我和梅朵喝了许多酒。梅朵说,她见我第一眼就想起了王焕生。她说强巴就葬在王焕生墓碑附近,她很熟悉墓碑上王焕生的照片,说我和王焕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后来又听我问起尼泊尔的事,就更明了几分。
我问梅朵,王焕生和尼泊尔有什么关系?梅朵说,那个墓碑原本很简陋,后来是一个尼泊尔富商重新打造。这个富商就是王焕生当年救过的少年,名叫茨仁。梅朵说完,见我表情惊诧,面色倏地发白,额头还沁出津津的汗珠,不敢往下说了。
我想象得到,我此时会是什么样子。我想起了Nabil Bank的银行。那笔款很可能是叫茨仁的富商为了报答当年的救命之恩打入的。魏忠奎也可能收到了一笔款,因为母亲说过,他当年也在现场。魏忠奎收到钱后,自然断定母亲也会收到一笔钱,很可能数额要比他的大得多。如果事情真是这样,我和魏忠奎的两条命就可能算是白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