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妈都特别开心,听说后来,全村人都知道了,刘家的孩子有出息了,竟然去了美国,在他们看来,这是不得了的事情。我竟然都不知道,我妹竟然结婚了,就在我被学校开除的时候,那个时候家里人联系不到我。我有半年没给家里打过电话。听说当时,家里情况确实不好,父亲的病一直是需要钱的,妹妹不上学了,二姨就给介绍了一个临庄比较有钱的人家,那人比妹妹大,妹妹那个时候还未到十八岁。
听到这些,我哭了,抱着电话,我不希望这样,她还是个孩子,家里人说妹妹都怀孕了,他们的喜悦是无奈的,跟我说的时候,我只是“嗯”了声。那些苦难的记忆永远在我的心里。不管到了什么时候,都挥之不去,不管我如何荣华富贵,我都挽不回那些伤痛。
日子平静地过着,美国的生活,我永远也融入不了,索性做一个过客,在心里想,我总是要离开的,回到中国,不,也许更准确地说是回到横江,说来奇怪,有时候,男人的抱负很小,很小,也许就因为一个人,一个他爱的女人而已。
春去秋来,花落花开,我去彼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,有的时候,他们夫妇让我回去,我都是推脱,不知道为什么,我感觉他们越来越想让我去接近他们的女儿,我能够感觉得出来,去的时候,他们都让去跟SUSAN说会儿话,SUSAN也不知道为什么,越来越改变得不那么脾气暴躁。我害怕那样,彼德夫妇有时候说的话,会很露,我明白那意思,但是我在开始的时候,是一点那个想法都不会有,我甚至是害怕,逃离,因此,索性回避。